而回想今日凌晨,我还在广州飞往西安的万米高空上胡思乱想、记录些细碎。时间本是最珍贵的东西,但却由于交通工具的升级和生活节奏的提速,让人很难慢下来,作为律师更是难上加难。也正是此时此刻,虽然车厢已经熄灯,但耳旁不时传来亲切又嘈杂的低沉乡音与列车、铁轨迎合撞击奏起的慷慨交响乐,反倒让我感到无比的踏实和放松,让思绪慢下来,让内心静下来,来写点法律文书之外的东西。
在2021年的时候,我曾自嘲道:犹如初入越南战场时的士兵阿甘,可能是同届里混的最差的那一个,但我也清醒地认识到,自我否定无疑是最可怕的,也是最容易击倒一个人的。但自己此时也没有太好的措施去缓解,毕竟是自己一步步把路走到这里的,怨不得别人。
2021年之后的很长时间,我好像始终在尝试不同的巧克力味道。现在,我想再次回应下:人生每一个周期阶段就像一块不同味道的巧克力,所处不同的阶段,生活就会沿着特定的轨道行走,每一步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使命。我们普通人无法选择,也无法逃避,该来的总是会来的。

目前有且能做的,就像律师每一次应对开庭一样,全力以赴,问心无愧。
▸ 坚定“知产”未来征途
夜深了,火车穿过隧道时短暂的黑暗,像极了执业路上那些未可知的转折。车窗外的灯火零星亮起,思绪却愈发清晰——五年过去,我似乎才刚刚摸到知识产权领域的门槛,而门后的世界远比想象中辽阔。
未来的路该如何走?这个问题曾无数次在凌晨的案头浮现。
我始终记得,第一次站在北京知识产权法院的法庭上时,手心沁出的汗浸湿了案卷边角。对方律师从容引述判例,法官提问犀利如刀,那一刻的局促让我明白:知识产权律师的战场,早已不限于一纸诉状或几份证据。它需要更深的专业沉淀,更广的视野,以及对社会变迁的敏锐嗅觉。
是啊,五年前那个因“不够正统”而剑走偏锋的年轻人,如今仍在寻找答案。但至少,我已学会与不确定性共处:在批量诉讼中坚守底线,在技术狂潮里保持清醒,在商业与公义间寻找支点。

未来的五年,或许我会继续在兰州街头“鬼鬼祟祟”取证,或站在最高法的法庭里激辩新规,又或者,带着一群同样“不务正业”的年轻人,为某个边缘创新者的权利奔走呼号。谁知道呢?
唯一确定的是:当法槌落下时,我仍会像初执业那天一样,心跳如鼓,热血难凉。